向阳一只西瓜

杂食确认。墙头绕地球三圈。
"With all its sham, drudgery and broken dreams, it is still a beautiful world. Be cheerful. Strive to be happy." ——Max Ehrmann c.1920

我与艾文莉

I will see you soon. I want to give you a warm hug and I must be with you. My dear dear dearest friend. You have to make me well up on my b-day lol. I love you. 

一叶知秋:

 @向阳一只西瓜 生日快乐,你看我在中国时间只差两分钟你的生日就要过去了的时候磨完了这篇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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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知道艾文莉是看她写的小说。

那时候我想过的:这样可爱美好的文字背后的作者,如果我和她成为好朋友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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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艾文莉先对我say的hi。

那是2015年春天时候的周六午间,上海阳光很足。我课间和同学在麦当劳觅食,就在那时候,我们隔着时差有了第一句话的私信交流。其实我虽然看着很自来熟,却是非常怕生也不好勾搭的,所以艾文莉和我打招呼,受宠若惊,坐立不安,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

那年夏天艾文莉回国,我们本是随口一说有机会见个面,结果居然真的靠着一股热情见上了。

我和艾文莉寻寻觅觅,在静安寺的屈臣氏门口接上了头。

我们半生不熟,一见如故。

 

那年夏天我过得很糟糕,是她从低谷一次一次捞我起来。

那个夏天她去旅行,路过我喜欢的电视剧的外景地,拍了给我,私信、微信里都是开导我的话。

她说的那些,后来我写文时想到,于是语言里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那年的告别在新天地,月台分两边遥遥相对,我们隔着两扇屏蔽门挥手,然后不约而同在车来之前举起手机拍了对方的身影,上车之后还能再挥挥手。

那时候以为就是最浪漫的桥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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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的冬天时候,在她短暂的归国时间里我分了一杯羹。

我们去line拍小吴同款,她夸我把她拍得很少女,最喜欢的是那天我拍的一张仰头在玩line气球的艾文莉,她的绛紫色毛衣很美好,侧脸很美好,看过的人都会挪不开眼睛。

那一次分开是在南京东路,地铁有点挤,下车之前我抱了抱她说夏天见。下去之后随着人流走出去几步,忽然觉得不行,我想看着她走,于是我穿过人群急切地奔回去,隔着人群我看见站在车厢深处的艾文莉。我无视那群瞧着我的人,对她喊:“西西!西西!”但是她低着头把玩着手机,车门就在那时候关上了,车子开出去之后我怅然若失地往外走,没走几步,收到了她的信息。我换过手机了于是找不到原文,只记得是类似于“信号不好,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之类的话。

不开玩笑地说,也觉得那是最浪漫的桥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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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夏天她一回国,我们便顺理成章摩拳擦掌开始准备约会了。

记得我毕业典礼的第二天,早晨起床整个人空虚得像是死过一次,晚上却正好是约了艾文莉。

五点半下楼便看见她坐在一楼星巴克边上的沙发椅上,低着头边看kindle边等我,那时候她还留着很长的头发。我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牛油果三明治,去刷电影看卷老师,我的整颗心都被治愈了。

那天晚上是个晴天,暑气熏烤皮肤但又有丝丝凉风,我们从国金百丽宫出来,夜色绚烂灯火通明,在台阶下面能看到天桥背后亮着红紫灯的东方明珠。我说如果我会魔术,现在就映着东方明珠当背景,响指一打给你变一朵玫瑰花。后来她把这个梗写进文章里,我甜得牙都掉了——更有意思的是今年时隔一年,我们又在一个暑气蒸腾的夜晚看完电影路经这里,台阶上上下下走了两回。我说:如果要挽留,就该在这样的台阶上,我从下面抓住你的手腕。后来我们把这个场景定作goodbye reruns的结局画面,脑袋里的场景美好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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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艾文莉悄悄跟我说,她遇到个不错的男生。

在那之后的某个周六下午,我到公司里去加班,然后整个人搞得很丧,晚上回家路上忽然很想找艾文莉诉苦说话。但那一天我也深知,她是在和预备对象发展中的关键时刻,其实我明知道,我发一条也是可以的,顶多她就是不回复我嘛。可是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是很害怕也很失落,我心里面那时有:我以为可以霸占艾文莉一整个夏天结果却中途杀出程咬金的小嫉妒和小孤单,我在傍晚阴沉沉的天空下绕着空地骑了三圈的车,感觉头顶的乌云和阴风一直追着我走,在望不到尽头的死循环里我想:我不会太喜欢那些小男生的,如果他们可以捞到机会和艾文莉约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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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我们的疯狂约会行程因为艾文莉在家养病而暂停了一周。

后来我们在建军大业上映第一天说走就走买票约会,她说她把头发剪得很短像个假小子。那天在快开映的百利宫门口我远远地看见一个女生穿过人群从对面的走廊走过来,戴着发箍,头发短得很,迈着大步子,身材高挑,我就知道那是她。没有人会像她素颜剪了短到只有一小截的头发,还像仙女一样可爱,于是我冲到电影院门口摆好pose等她从背后靠近,假装冷静自持没有被迷倒的样子。

电影开始前艾文莉问我用什么沐浴露,是不是多芬,因为她每次挨着我,都闻到我身上的多芬味道。我说:同事连我的香水味道都闻不见 你连沐浴露都能闻见,是真爱了,就像信息素一样!我们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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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莉真的很神奇,我请年假和艾文莉一起去博物馆约会,她喜欢历史,竟然还喜欢“骨头”!这真是一个拉文克劳的爱好。

我们虽然都是鹰院,都是月水瓶,但有点不同,她真是古灵精怪得像卢娜一样,我愿追随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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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了匹配度测试,测出是100%的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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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和艾文莉一起写了文章。我忙了就懒,她写得勤,我就更懒。有天晚上看见她说她心情不好,误以为她是生了我不愿动笔的气,思前想后,抱着被凌迟的心态给她发微信,直到第二天早晨也等不着回复,急得百爪挠心。那是用文字很难描述的急切和懊悔。

那天早晨陆家嘴的天是阴的,我顶着阴云攥着手机往办公室走,觉得整个人都是灰的。然后她醒了,解释是虚惊一场,她回复说:我只是睡着啦。(然后作死的我再也不敢不好好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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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完成了很多想一起打卡的事,最后一件是一起去看了话剧。

话剧散场之后很晚了,还是在熟悉的南京东路站台说再见。

我起先一直很害怕,害怕了好几天,总觉得今年和她难以说再见,不知道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最后很戏剧化地:

我们下了扶手梯,正巧她那个方向的列车到站。

她说:“我再陪你等。”

我说:“别啊,太晚了你快回去吧!”

便把她赶进了车厢。

我们一里一外,还没来得及好好再说两句,车门就关上了,只得赶紧挤住最灿烂的笑脸大力挥手——车开了我还下意识追了两步,然后很仓促地却不失美好地结束了这次告别。

告别得很快,让我内心的伤感小了一些,总觉得她只是先我一步下了这节夏令营的列车,很快,总还会回来的。

 

 

*

艾文莉是我美好到不切实际的朋友,我常担心我会失去她。

但即便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如此浅薄,我们的夏令营(冬令营)业已经持续了三年,并向着第四个年份的奇幻冒险进发。

人的生命里有不同的时段和周期,每一个时段和不同的人在一起,即便下一个时段我们不能彼此陪伴,但曾经有过那些美好的时光,无论何时想来都是会不由自主露出微笑的——毕竟我的世界曾经美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朋友。

如果我们是花火,那我们曾绚烂,如果我们是夏令营般的起承转合,那么我们有最难忘的时光

——以后想到夏天,就会想到你,就像想到春天,你不会想到第三个人。

所谓朋友,写作friend,读作love。

 

 

*

啊,祝艾文莉生日快乐。

“Always.”



You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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