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一只西瓜

杂食确认。墙头绕地球三圈。
"With all its sham, drudgery and broken dreams, it is still a beautiful world. Be cheerful. Strive to be happy." ——Max Ehrmann c.1920

[贾正]想你时,望着你

我说为什么每次写贾正都特别温柔。 @Prelude__ 这位缪斯说因为都是对她的爱。想了想,是很有道理的。

没什么剧情而且很短。类似恋爱日常的那种傻不拉几的第一人称。还有三天假就结束了,最后的狂欢(?)

爱情真是很奇妙的事情。



#想你时秋风落叶

 

走在街上一般是他带路。

 

虽然捧着手机一路走一路叽叽歪歪指路的是我,但因为我总是指错路,每次到最后都是他头痛地抓住我,凶我:“别吵吵了。跟着我。”我就只好闭嘴。

 

今天我们去找一家排长队的网红桃酥店,手机地图上看到一条小路,我胸有成竹表示这边走,哥带你抄捷径。他双臂抱胸,歪着脑袋不置可否。我眨眨眼,毫不退让。他于是放弃地摇头笑了,扬起脑袋示意我带路。

 

这是一条很浪漫的林荫路,没什么人,秋风从发丝间穿过,卷起柏油马路上零星落叶。很安静,只有他在我身后浅浅的脚步声。我听着听着入了迷,等回过神来再看地图,我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我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又往前挪了几步,后面的脚步声忽然变快,他追了上来,拍我肩膀。

 

我回头。

 

他看着我,单边抬起眉毛叹了口气,举起手拇指冲着他脑后的方向点了点。我自知理亏,讨好地眯眼咧嘴冲他笑。他行云流水转身就迈开长腿,我心想这厮该不是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吧。

 

慢吞吞跟了两步,忽然看到他的右手自然地伸在身后。

 

自然地手心摊开。自然地朝向我。

 

我于是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拖住他的手。他被我拉得重心一偏,肩膀向着我歪过来,自然地撞了一下。

 

“黄明昊。”

 

“咋啦。”

 

“没事。”

 

“黄明昊。”

 

“又咋啦。”

 

“没事。”

 

没事。只是这个秋日午后,和你走在一起,一切如此自然,令我心生欢喜。

 



#想你时倾盆大雨

 

首尔夏末的最后一场阵雨落在我告白后的那一天。

 

我的告白没有收获幸福的点头也没有得到无情的拒绝。他只是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好死不死来了个电话,他接了就走了。那天后来我没能再见到他问出个好歹究竟来。

 

第二天下起了雨。这最后一场雨来势汹汹。震耳欲聋。昏天黑地。

 

好吧。我并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场雨。我知道的是出门时还没下雨,于是没了他的提醒,我非常干脆地忘了带伞。

 

我站在地铁口傻眼。来来往往的人撑着花花绿绿的伞鱼贯离去,剩我一个望洋兴叹。

 

倾盆大雨在击打屋顶,击打川流不息的马路,击打每一个路人的雨伞。世界是哗啦啦的嘈杂声。

 

我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手机在牛仔裤口袋里越变越重,重到我终于无法忽略内心的那一点悸动。

 

“正廷哥,你在宿舍吗?我没带伞……”

 

“正廷哥~雨好大哇,我能麻烦你来接我……”

 

“朱正廷,你不一定要喜欢我,但,那个,我没带伞……”

 

阿西。拇指又一次对着删除键疯狂点击。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其实只是很小的一件事,甚至或许他此时根本不在宿舍里。但我是这么瞻前顾后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措辞、什么样的身份开口。就连撒娇的分寸都在脑袋里一遍遍计算。

 

怕他不来,又怕他来。

 

紧张到手机屏幕都被飘进来的雨水沾湿,而我还没有打出这条该死的信息。

 

我抬起头深呼吸。

 

雨太大了,整个世界在视线中都模糊不清。

 

所以那柄伞和伞下的人几乎还有两步就要到眼前,我才看清。

 

心脏跟着越来越密的雨点跳得越来越快。雨声那么响,心跳的撞击声震耳欲聋。撑伞的人沿着台阶一步步走上来,我分心想或许是心跳声沿着血管骨骼传导到我耳朵里。

 

“就知道你,不会带伞出门。是不是笨!”

 

我罕见地在他面前沉默了。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发梢滴着水,鞋子和裤脚也全湿了,眼睛那么好看。

 

“看什么呢。回家啦。”他粗暴地撸了一把我的头发,转过身撑着伞等我。

 

我深吸一口气。伸长手臂搂过他的肩膀。我感到他的肩胛在我的手臂下僵硬了两秒,然后放松,靠了过来。

 

伞有点小,我们一人湿了一半肩膀。他在我身边嘟嘟囔囔表示应该买一把撑两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巨伞。

 

我觉得嘴角扬起无法控制。

 

我不需要大伞。我只要你就有了全世界。

 



#想你时日出多云

 

“这里说澳大利亚的海边可以看见紫色的日出诶!”

 

“喂!你听见我说话没有。”我转过头,他窝在沙发里抓着手机打游戏,一脸严肃紧张。

 

“黄明昊!”

 

“嗯。”

 

“明天起来看日出!”

 

“……”

 

在我怒火中烧要离开书桌去抢他手机前,他终于舍得把视线从小屏幕上挪到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身上了。

 

然后他看着我,平淡地说:“你起不来。”

 

这是一句陈述句。还是非常主观决断伤人自尊的一句陈述句。我刚要发作反驳他,他又说:“我叫你吧。”

 

偃旗息鼓。

 

我有时候觉得,他还是挺明智的。第二天清早我果然起不来。他至少花了半小时才把我从床上扒下来,然后一路连拖带拽折腾到了海滩上。对于这一切我是没有什么记忆的,因为我几乎全程都闭着眼睛。

 

他带了条宽大的浴巾铺在沙上,我们并肩坐着。脚踩在细沙里,太阳还没出来,沙子钻进脚趾缝里有点潮湿。

 

我靠在他肩膀上继续睡。海风吹在脸上有点凉,深呼吸的话还有点咸。我动了动脑袋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比起我们在首尔的时候,他的肩膀越来越结实了。

 

我们静静地坐了不知多久。他忽然出声:“多云诶。”

 

我猛地抬起头睁眼,我们出来的时候世界还漆黑一片,现在已经灰蒙蒙地发亮了。只是空中叠着一层又层厚厚的云,我哀嚎:“不是吧——”

 

他在旁边轻声笑了。我转过头看他,他低着头笑,头发就那么软绵绵塌着,随着海风轻轻晃动,整个人都很温柔,而嘴角令人心动地弯起来。

 

“那要回去吗?”我有些过意不去。

 

他也看向我,随意地伸手理了下我的刘海。“再等等吧,说不定拨云见日了呢。”

 

我有时候觉得,他真的是挺明智的。

 

5点多的时候突然一束束光就从海面四散穿透出来,把水汽聚成的云切碎开,成了一小剁一小剁,紧接着整片天空,连着整片海由远及近从深蓝色慢慢渐变成紫色。最远处太阳冒头的地方是纯正的金色。很短暂的日出,几分钟就结束了。

 

但真的是紫色的日出。我站起来,得意洋洋地低头去看他。

 

他抬头望着我。眼睛里盛着紫色的天空和大海,还有被海风吹得头发乱糟糟的我。

 

“黄明昊!”我大叫。

 

“朱正廷!”他也跟着我大叫。像是我的回音,声音散进空气里,在这片无人的海滩被风吹走。

 

我突然弯下腰抱住了他。很紧很紧透不过气那样用力。

 

真奇怪啊。

 

想你时会特别愉悦。想你时又会特别孤单。

 

有时候太幸福,反而会害怕。

 

黄明昊拍了拍我的背。很小声在我耳边说:“正廷你真像小孩子。”

 

我一下推开他,他两手勾着我没有放开。看着我在笑,眼睛弯得都要看不见了。

 

我哼了他一声。不害怕了。

 

真是奇妙的事啊。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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